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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要:減少車輛的污染是遠遠不夠的,機場作為一個龐大的機械系統(tǒng)和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,其自身能耗才是最致命的危害。一等獎得主Oliver Andrew的LDN三角洲機場設想則走得更遠,他將機場拆分成了數個相連的三角形,漂浮在泰晤士河上。
獲得未來機場設計大賽的一等獎作品。
未來,理想的機場應該是什么樣的?這應該是一個沒有統(tǒng)一答案的問題。因為我們總會各自注意到那些惹惱我們的細節(jié),也許是過于遙遠的登機路線,也許是夸夸其談的成功學講座,也許是不夠多樣的自主設施,也許是侵犯自尊的安檢觸碰。然而用戶體驗自有市場手段來調節(jié),在競爭足夠多、表達渠道足夠多的環(huán)境中,設計者已經被允許舍棄細枝末節(jié),去思考更大的問題,比如——如何讓機場變成一個自供自凈的自然系統(tǒng)?
最近,由FENTRESS建筑事務所舉辦的未來機場設計大賽中,甚至連飛機怎么起降都不在設計者的考慮之中了——反正飛機自由上下,甚至改變形態(tài)都只是時間問題。設計者不再擔心科技的發(fā)展,而是擔心科技的副作用。
于是在FENTRESS的獲獎作品中,觀者可以發(fā)現這樣一個共同點,幾乎所有設計者都摒棄了停車場,而將未來的機場設定為只有利用公共交通工具才能到達。一個來自韓國的參賽作品甚至干脆把機場建在了高速公路上,建筑的外墻則成了公路上的高架橋。
當然減少車輛的污染是遠遠不夠的,機場作為一個龐大的機械系統(tǒng)和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,其自身能耗才是最致命的危害。來自倫敦的參賽者Martin Sztyk重新設計了洛杉磯機場,將海藻放進了整個系統(tǒng)中,讓機場能夠得到自供自凈的能源。
獲得未來機場設計大賽的一等獎作品。
比起飛機,Martin Sztyk顯然更鐘愛飛艇,因為他的機場外壁是一個巨大的架子,所有的飛行器都可以像酒瓶一樣對格入座,立體停放,而帶著巨大翅膀的飛機顯然無法適應這樣的生存空間。
一等獎得主Oliver Andrew的LDN三角洲機場設想則走得更遠,他將機場拆分成了數個相連的三角形,漂浮在泰晤士河上。沒有出發(fā)大廳沒有辦票程序,旅客提前通過自己的手機遠程辦理登機,然后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直接登機。由于機場是通過泰晤士河的潮汐力來供給能源,因此機場的位置并不是恒久固定的,旅客需要通過GPS查詢定位。
設計者強調,這座漂浮島有極強的柔韌性和防沖擊力,增強它對災害的應變能力。而由于它本身就建在水上,顯然是2012的那一天到來時,起飛的最佳場所。
這樣的機場當然是沒有跑道的,還需要助跑的飛機也被拒之門外。如前文所說,科技如何發(fā)展已不在考慮范圍之內。科技如何取悅自然才是他們的目標。
相比之下,獲得三等獎的Alexander Nevarez的掌上機場在外形上并沒有驚為天人之處,但其創(chuàng)意也實在大膽妄為——將帝國大廈的頂部數十層掏空,小型的新能源飛機從中飛進飛出,擔負著短途運輸的功能,人們乘坐該大廈的舉世聞名的電梯,便可達到登機口。
不過設計者的原本設想并非單單針對帝國大廈,而是想利用所有廢棄的高層建筑,里面有現成的運輸系統(tǒng)和動力設備,將其變成空中車站再合適不過。這個方案既讓人想起飛艇還會在紐約上空盤旋的日子,又頗有蒸汽朋克科幻的味道,很可能會比位居其上的兩位更吸引人。
與此類似,馬來西亞的Thor Yi Chun設計出了一個航空環(huán)(Aero Loop),飛機停在環(huán)外面,而里面是一整片森林,這樣的構思顯得有點東方感。
如同人們試圖親身考證地球的形狀時,已不再考慮航海技術的支持一樣,當人們在考慮永續(xù)發(fā)展這個更偉大和重要的命題時,討論飛機是不是能懸浮起降,是不是能飛進爛尾樓的夾層里這樣的問題已不合時宜。然而當發(fā)生這樣的忽略時,未來也正在發(fā)生。
除了未來機場設計競賽以外,FENTRESS建筑師事務所每年都會向全球發(fā)起一個設計挑戰(zhàn),2012年新的主題是“未來的辦公場所”,讓參賽者們構想未來的辦公場所應該擁有什么樣的功能,應該呈現什么樣的形態(tài)。如果說未來的機場不用考慮飛機只需要考慮世界的永續(xù)發(fā)展,那么未來的辦公場所也許最不需要考慮的就是老板,只需要考慮全世界美好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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